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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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默认这是陛下的……
  眼下柳公子有邀,这……
  棘手。
  太棘手。
  “不去那里。”江元澈出声,“回朕的寝居。”
  “!!!”福泽吓了一大跳,没听错吧,去帝王寝宫……
  这是……放柳公子鸽子的意思吗……
  这可是柳公子第一次主动邀约……
  见江挽眠还是没动,江元澈淡淡启唇,“不是后妃,没有后妃,也不见旁人。”
  福泽猛地抬头,“!!!”
  江挽眠疑惑眯眼,“???”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江元澈,“………”
  第60章 群雄逐鹿
  “………”
  诡异的沉默在三人之间持续了很久。
  直到福泽“哎哟”一声猛地跪下, 哭天抢地的说自己罪该万死。
  给江挽眠吓得一起跪下了。
  福泽顿了顿。
  看着眼前红衣少年漂亮得过分的脸蛋,失神片刻。
  “?”江挽眠闭着嘴巴挤眉弄眼。
  意思是,发生什么了。
  福泽面色难看的摇头。
  江挽眠也叹气摇头。
  都说帝王心, 海底针,难测得紧。
  以前觉得是夸大其词, 现在江挽眠是领略到一二了。
  毕竟,江元澈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就给福泽整跪下谢罪了。
  不愧是离皇位最近的人。
  江挽眠暗自佩服。
  察言观色哪家强,大宁深宫找福泽。
  “陛下, 都是奴才的错, 奴才罪该万死!”福泽连忙谢罪, “谢公子借居宫中多年,陛下多有照拂, 今日谢公子也是有要事回禀,奴才这才……”
  “哎呀, 总之——”福泽朝江挽眠递了个眼神, “小殿下, 还是……听陛下的吧?”
  江挽眠惊悚瞪眼,“不行!”
  福泽暗中抓住江挽眠的衣袖,低声道:“不要命了?!这可是圣旨!!”
  “………”对哦。
  江挽眠真是魔尊当习惯了。
  “行了。”江元澈下了最后的命令,“回宣政殿。”
  “那我?”
  江挽眠同福泽一起站起来, 慢吞吞走到江元澈身后,等封建大帝发号施令。
  江元澈不语。
  ?”看来是自行决定去留?
  江挽眠脚底抹油,准备开溜,突然被一把捞住,江元澈侧目,“你也一起。”
  “………”
  江元澈松了手, 不轻不重说:“还是说,你不想去?”
  “…………”江挽眠打了个哈哈,“好皇兄,臣弟只是去给乌蒙将军告个别。”
  乌蒙:“??”
  无妄之灾哈。
  江元澈语气淡淡,“他不需要。”
  “哦。”
  江挽眠老实跟过去,看着江元澈恢宏霸气的帝王步撵,摇摇头暗自忧伤。
  这皇帝能不能他来当啊。
  “想做皇帝?”
  福泽惊悚瞪眼,猛地看向江挽眠。
  江挽眠:“………”
  阴。
  太阴了!
  江挽眠汗毛束起,硬着头皮接话,“江挽眠只做大宁皇帝陛下的第一好弟弟。”
  “呵。”
  “………”好熟悉的语气助词,江挽眠严重怀疑是卷王在整他。
  但他没有证据。
  并且不敢轻易试探。
  江元澈可是整个国家权利政治中心的风云人物,江挽眠一个脑袋可掉不了两回。
  苟命要紧。
  不兴试探。
  刚看见宣政殿古朴肃穆的牌匾,封建大帝就开始发号施令,“福泽,带他去收拾一下。”
  “奴才遵旨。”
  福泽躬身示意江挽眠,“小殿下,请随咱家来吧。”
  “有劳公公。”
  江挽眠自觉代入身份,三步并一步的快速离开江元澈的视线。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身影,帝王步撵上的男人神色愉悦,薄唇微微勾起,唇间慢慢碾碎江挽眠的名字。
  “江挽眠……”
  江元澈闭了目。
  脑海中残留着那抹红色耀眼的身影。
  哥哥吗?
  从他诞生在大宁皇宫里的第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人心化作万千利刃,刺穿所有温情。
  明枪暗箭,江元澈防了三十载。
  兄友弟恭这种东西。
  他不喜欢。
  但,不介意陪某个小家伙玩一玩。
  江元澈抬手,几道黑影自暗处悄然出现,甚至惊不起一片树叶。
  “知会垂芳阁尊贵的客人一声——”
  心思难测的帝王,轻轻敲击着扳指,漫不经心道:“沧澜对于大宁来说,可以不算是沧澜。”
  “不该有的心思,还是称早断了为好。”
  “是。”
  江元澈阖上双目,唇角挂着笑意。
  江挽眠……
  真是,很巧。
  *
  热水氤氲出雾气,江挽眠整条鱼都被泡得暖洋洋的。
  暖玉打造的浴桶足以容纳两个人,特制的澡浴花瓣漂浮在水面。
  餐食果饮一应俱全,甚至不需要伸手就有人递过来,但作为一个现代人,江挽眠还是不习惯有人伺候。
  屏风后只有福泽与几个宫女候着,江挽眠趴在浴桶边上,手里是一颗泛着水光的葡萄,泛着薄粉的指尖衬得葡萄宛若珠玉。
  “卷,为什么江元澈可以听到我在想什么?”
  “他不能。”
  “?”
  江挽眠狠狠咬碎葡萄,确信无疑,“他能。”
  “这么大个人形bug,你们神殿真的不修一下吗?”
  “眠眠,江元澈不能。”
  卷王磁性低哑的声音在江挽眠脑海里回荡,脑皮褶子都给咸鱼大仙捋直了。
  嗯……
  好性感的声音。
  江挽眠搓搓脑袋,“你说的都对。”
  “嗯。”卷王提醒,“不要在浴桶里待太久,你该出来了。”
  “………”行,看在你声音好听的分上。
  水声响起,少年从浴桶中站起,水渍顺着完美的身体曲线滑落,“嘀嗒“重新落入水桶。
  被水浸湿的长发丝丝缕缕粘在雪白的肌肤上,几片绯红的澡浴花瓣贴在发间腰际,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带着不可言说的旖旎。
  江挽眠伸手去拿挂在架子上的拭巾,并没有在意粘在身上的花瓣,直到花瓣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慢慢滑落。
  整齐放在桌案上的青云素衣,样式虽然简单,穿起来却是十分麻烦,好在卷王在上个位面,已经帮江挽眠狠狠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
  指尖碰上触感极好的衣物,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些零碎的画面,江挽眠面色不自然起来。
  上个位面里,卷王喜欢亲力亲为的教导他。
  无论是剑术心法,圣光之力,还是穿戴那些繁复的礼服。
  练剑时,雪地里被剑锋带起的红梅,落在卷王飘扬的发丝上。
  伴着簌簌飘落的白雪,卷王收了木剑,踩着满地落花,在江挽眠面前站定,然后倾身,语调带着闲适,“你弄的,取下来。”
  一股莫名的热意找上了江挽眠。
  脑海里,卷王轻笑一声,“眠眠,你在想什么?”
  “!!”
  江挽眠惊了一下。
  卷王已经化作实体,手掌搭上江挽眠的腰际,手指捏住那片粘在少年发尾的花瓣,轻轻揉碎。
  “………你做什么?!”
  江挽眠的身体僵硬了,呼吸也放轻,声音压低着,生怕外面的福泽听到些什么。
  “外面还有人。”
  卷王说:“所以呢?”
  在江挽眠看不见的地方,卷王某色深浓,眼含笑意。
  压抑着山雨欲来的情欲。
  “我不是教过你吗?”卷王将衣衫拾起,披在江挽眠肩头,“又忘记了?”
  “我没有。”
  江挽眠抓住衣衫一角,“我自己来。”
  以前是真不会,只能让卷王帮忙。
  每次卷王帮忙,微凉的指节总会不经意碰到他身体敏感的部位。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肌肤一直爬上心尖,雪色肌肤泛起薄红,卷王就会轻轻揽住江挽眠,在他耳边轻声,“学会了吗?”
  “………”
  住脑!
  不能想了!!
  江挽眠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上,转身推了卷王一下,“快回去!”
  “为什么?”卷王挑眉。
  “………”
  “您老人家和他们的皇帝长一个样,你说为什么?!”
  “是江元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毁灭吧。
  江挽眠捧住卷王英俊的脸,盯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秒,两秒。
  嗯。
  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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